一半是天使，一半是魔鬼。

她的一半脸，精致得仿佛陶瓷娃娃，可是另外一半，却已经变得伤痕累累，大片的伤痕看上去极为恐怖。

为什么！

为什么她的脸要变成什么这个样子。

就为了让她跟秦枫心里那个人，再也不相像了。

然而尽管她都变成了这个样子，老天爷却依然不想放过她。

在韩沐歌出院的第二天，她就收到了她父亲病危的消息。

韩沐歌急急忙忙的赶到了他父亲的那家医院。

医生们早就知道她已经毁容了，所以看到她戴着口罩也没有说什么，只是跟他讨论起了她父亲的病情。

原来在之前她父亲的病情就有些不稳定，现在更恶化了。

医生建议她去找专家，因为他们医院的能力已经无法帮助他了。

韩沐歌再一次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。

她看着自己父亲消瘦的面容，大哭了一场，接着就打车去了秦枫的公司。

她应该庆幸的，最少秦枫还想见她，并没有把她拒之门外。

等她走进去的时候，秦枫正在批阅什么文件，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。

韩沐歌心里充满了难言的不堪。

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走到最后，竟然还要来求这个曾经伤害了她无数次的人。

“秦枫，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吧，给他找一个好的医生，我求求你了，我在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亲人了。”

说着说着，韩沐歌声音有些哽咽。

可是她说了这么多，秦枫也只是抬起头来，微笑着看着她。

“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，那是你的爸爸，不是我的爸爸，我好像没有义务做这种慈善吧？”

韩沐歌嘴里让她咬出血来。

她低下头：“无论你知道我做什么，我都同意，只要你能救我爸爸的命。”

可是她这一番话并没有打动秦枫。

韩沐歌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蝼蚁垃圾，让韩沐歌如坠冰窖。

“求你……”韩沐歌咬牙挤出破碎的字句。

但是秦枫依然用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韩沐歌：“可是我已经没有什么让你做的了，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。”

韩沐歌的心沉了下去。

她真的不知道能去求什么人了，难道她的爸爸真的要被这样放弃吗？

“秦枫，我求求你了……你能不能救他一次，就这一次，我真的求求你了……”

此刻的韩沐歌，已经卑微到了极点。

可是她等待了很长时间，也没有等到秦枫的回话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韩沐歌才僵着步子，失魂落魄地往外走。

等她走到门口，快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，身后终于传来了秦枫的话。

“好吧，我再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
韩沐歌回过头来看着他，她的眼睛充满着难以置信。

随即她就落下泪来，不管什么代价，她都愿意，只要让她的爸爸活下来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当她颤着手签下那个名字的时候，发现自己的内心却是出奇的平静。

“这个名字签下了，以后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吧？”

秦枫看着她，眼里有着意味不明的深意。

小说《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》第五章天使和魔鬼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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